圖①：盛裝舞蹈。 　　鄧 軍攝（人民視覺） 　　圖②：俯瞰羌寨。 　　圖③：羌族姑娘。 　　圖④：雄健舞姿。 　　資料照片

制圖：張芳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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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羌笛悠揚，山歌嘹亮。離村口還有四五裡路，卻已感受到了陣陣羌語唱出的歡欣。人們圍繞篝火且歌且舞慶祝新年，臉龐被映照得通紅。

　　四川北川羌族自治縣青片鄉正河村地處大山深處，四周是蒼莽的原始森林和灌木林地。羌族人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了數百年，悠閑自得、亦農亦牧。離村子不遠就是深溝峽谷、懸崖峭壁，四周山勢起伏，雲霧繚繞，不乏奇峰兀石、長帘飛瀑等景觀。

　　這裡以石碉房和吊腳樓為代表的羌居最為著名。石碉房通常為3層，取用當地常見的片石砌成，利用黏性好的泥土黏接。為保証牢固，修建石碉房需花費多年時間。一般是一年修一層，每層經日晒雨淋之后再繼續修建，如此反復。如今，村裡保存較好的幾處石碉房均有上百年歷史，它們零星地散落在各處，守望著這古老的村落。

　　如今的村民們多選擇吊腳樓為居所。吊腳樓多依山而建，房屋依靠房柱支撐，底部形成半空半實的狀態。這樣一來，房屋底部既可圈養牲畜，也可堆放柴草，還可堆放農具等，而居室高懸地面，既通風干燥，又能防蛇防獸，安全舒適。過新年時，吊腳樓上挂滿了北川風味臘肉，肉質紅亮，咸鮮適度，具有獨特的煙香之味。

　　羌族人淳朴善良，能歌善舞。無論是喜樂還是哀愁，無論是田間地頭還是院壩堂屋，隻要節拍一打，人們立即會相聚而舞。羌族舞蹈以沙朗最為有名，這種集體舞蹈需有一人領頭，男女各列一行或拉手圍成圈邊跳邊唱，雙臂一齊擺動，而所唱歌曲多是口頭流傳的古老羌謠。尤其在辭舊迎新的日子裡，羌族的人們總是跳著節奏明快、舞姿雄健的沙朗，表達對新年的期盼和祝福。

　　沙朗舞的中心是“火”，不僅人們要跳得火熱，而且篝火要燃燒得火旺，這才能達到新年祈福的效果。因此，舞蹈前的准備格外重要——地點需選在村裡開闊、向風的路口，有利於篝火越燃越旺。篝火一旦點燃，加入舞蹈的人便會越來越多，最后，身著羌族盛裝的人們甚至會形成裡三層外三層的舞圈，篝火越來越旺，舞也越跳越歡樂。

　　隨著北川縣旅游業的興起，如今的沙朗舞節奏更加歡快活潑。尤其是在夜晚，圍繞著熊熊篝火，外地游客和當地村民們一道牽手起舞，整齊地踩著節拍或騰躍腳步、或俯仰而歌，在陣陣歡笑中憧憬著美好的未來。

　　載歌載舞，少不了咂酒助興。羌族咂酒以青稞等為原料，以草覆蓋釀成。飲時先向壇中注入清水，再由賓客和主人輪流用竹管吸飲。飲咂酒時要唱酒歌，唱歌的禮儀性遠比喝酒本身重要。

　　如今的正河村成立了旅游產業合作社，古老的習俗中增添了不少現代元素，其中，沙朗舞不再簡單地以山歌與羌笛相輔，電子琴、吉他等樂器已越來越頻繁地出現在舞蹈伴奏中，以更加動聽的旋律引領人們的舞步。

　　小貼士

　　怎麼去：在北川縣客運站坐車，約4個小時便可抵達。自駕時從北川縣城出發，沿S302省道行駛至墩青路，再繼續沿路行駛5公裡即到。

　　吃什麼：臘肉、咂酒、醪糟。

　　玩什麼：游小寨子溝風景區體驗原始森林風光，游石椅羌寨、五龍寨體驗羌族民俗。

　　《 人民日報 》（ 2017年02月06日 04 版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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